2014年10月31日 星期五

淒美的恐怖馬戲團



  你難以置信的看著女孩冷酷的手執手術刀,輕車熟路的沿著你的胸肌線條劃開一條乾淨俐落的線,生生剖開你的胸膛。
  你感覺到連繫骨肉的纖維在刀刃的輕撫下一根根斷裂的巨響,劇痛蠶食鯨吞你的知覺。
  你懷著難以置信抽盡所有力氣凝聚視焦,期待此情此景不過太過真實的恐怖夢境。卻看見你心愛的女孩那雙注視著你的明亮眼眸沒有過往的溫情柔軟;朝自己落下的每一刀都殘忍的避開要害,完美的將痛苦和死亡做了絕對的劃界。
  女孩挑起了連接生命的紅色管線,鋒利的惡意掐破了你胸口跳動著愛的臟器。

  你看見女孩在笑。

  你不敢想信你深愛的深愛妳的女孩竟然這般殘酷。
  你只是愛她,只是愛她而已。


  你一直活在毫無感情的方格裡。

  從你有意識以來便一直如此──不,在監護人拆散你和親生父母前,你曾感受過愛的溫暖,而今養你的人卻只知道給你食物給你水,從不管你孤單寂寞,從未想過你也需要關心需要愛,需要被感情滋潤被珍惜澆灌。
  一次又一次的忽視你學會博取他們注意的無理取鬧毫無意義,你逼迫自己不再回憶不再期待。

  以為再也無緣擁有的溫暖在女孩盛滿愛意的雙眼中重新展開。女孩的存在一如絕處逢生的花朵,給了你揮退寂寞屏退黑暗的勇氣以及希望,她就像是太陽,讓你灰敗的人生重新擁有光芒。
  你已經暗暗下定決心,不論你們之間多不可能,你都保證要給女孩一個光輝斑斕的將來──

  然而……

Fin.



【跋】


  「噁!」

  「幹嘛啦?叫這麼大聲?」

  「沒有啦剛剛青蛙又動了一下,嚇死我了,不是都打了麻醉怎麼還動啊!」

  「天哪他不是實驗室的青蛙嘛,居然還可以這麼有活力。」

  「誰知道啊,趕快解剖完走了啦,那隻青蛙剛剛一直直直地盯著我看,超不舒服的。」

  「之前不都是妳在養牠的嗎?看妳照顧得很起勁啊。」

  「拜託那是因為牠遲早要死的啊。」


The 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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